月牙欲烙【高H,肉】_13.残月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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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13.残月 (第1/1页)

    我从花园回来的那天起,就成了一具会呼吸的空壳。

    脚步轻得像踩在棉花上,声音飘得像别人的回音。

    Jason吻我额头,问我怎么了,我笑着说没事,只是昨晚没睡好。

    他信了,像往常一样温柔地把我搂进怀里。

    我闭上眼,却闻不到他的薰衣草,只闻到自己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、混着血腥与淫水的腥臊。

    我太蠢了。

    蠢到以为梦是双向的,蠢到以为他会在某个瞬间抬起头,用那种带着暴虐温柔的眼神看我,说一句“我也梦到了”。

    可他没有。

    他不做梦。

    那四个字,像一把钝刀,一下一下锯着我最后的幻想。

    如果他没梦到,那我的梦又算什么?

    只是我一个人在深夜里,把自己剥得精光,跪在地上,求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幻影来凌辱我?

    心理学书里写得明明白白:梦是愿望的达成。

    我配不上Jason。

    我从泥里爬出来,带着一身洗不掉的贱骨头,靠着一张脸和一点小聪明,爬上了不属于我的床。

    所以潜意识给我安排了一个最下贱的剧本:让一个园丁的儿子,用最粗暴的方式,把我按在地上操烂,好让我记住,我本来就只配这个。

    而我竟然还对他的轻蔑感到受伤。  竟然还奢望,他会在鞭子抽下来时,偶尔低头吻我的眼泪。

    像梦里那样。

    可笑。

    太可笑了。

    背上的月牙胎记开始发烫,像有人把烧红的铁贴在皮肤上。  烫得我夜里睡不着,烫得我一闭眼就想起他的手指划过那里时,带着血的温度。

    我开始害怕入睡,又渴望入睡。

    果真如我所愿,我不再梦见他了。

    取而代之的,是更可怕的东西:我自己。

    醒来时,天已微亮。

    我躺在凌乱的床单中央,像一具被丢弃的玩偶。

    右手腕内侧,赫然是几道月牙形的指甲印,深得渗出血丝,位置扭曲得像自己在睡梦中死死掐住自己;左手五指张开,指尖沾满干涸的血痂和黏液,掌心有一道被自己指甲划出的长痕,从无名指一直延伸到腕弯,像是抓挠什么不存在的东西时留下的。

    大腿内侧青紫一片,指痕清晰,五指并拢的形状,深得像被铁钳夹过;阴唇肿得发紫,边缘破皮,血丝结痂,位置偏向一侧,是我用手指粗暴地掰开、揉捏、甚至掐住不放;乳房上布满指甲抓过的红痕,乳首周围一圈淤青,指印环绕得像被反复拧转。

    脖子上有一圈青紫,拇指与四指相对的位置,深得像被死死箍住,缺氧留下的痕迹。

    子宫深处酸胀得像被重锤砸过,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钝痛,腿间一片狼藉,血丝混着淫液结成痂,顺着股沟往下淌的痕迹已经发硬,床单中央湿得能拧出水,暗红里透着浑浊的亮,像被反复浸泡又晾干的罪证。

    我颤抖着坐起来,低头看自己。

    这些伤痕的位置,只有我自己能留下。

    右手掐左手腕,左手掐脖子,右手掐乳房,左手掐大腿内侧……

    所有痕迹都对称得可怕,像一面镜子,照出我在睡梦中对自己做了什么。

    我睡着了,可我的身体没有。

    它像着了魔,自己把自己撕碎,又把自己折磨到崩溃。

    第二天、第三天、第四天……

    每一次醒来,残局都更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右手掌心被自己的牙齿咬出半月形的血印;左手四指深深嵌入右乳,留下四道平行血痕;脖子上的掐痕越来越深,青紫得像一条项圈;阴唇被掐得破皮,血痂一层迭一层;大腿内侧的指印从青紫变成黑紫,深得像要嵌进骨头。

    子宫深处永远是那种被反复撞击后的酸胀,像被粗暴地贯穿过无数次,残留着幻影般的饱胀与撕裂。

    床单永远湿得能拧出水,血丝、淫液、汗水混在一起,干涸后结成硬壳,散发着浓烈的腥臊。

    我甚至在枕头下发现过自己咬破的唇屑,血迹斑斑。

    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:眼圈发黑,唇色苍白,脖子上是我自己留下的淤青,乳房布满牙印和血痂,腿间红肿得合不拢。

    我摸着那些伤口,忽然笑出声。

    笑得眼泪往下掉。

    原来最狠的,从来不是他。

    我不再梦见Cade了,但他的暴力好像变成了现实。

    每晚,我都把自己操到血流成河。

    而他,连梦都不屑给我。

    我抱着膝盖坐在床上,背上的胎记烫得像要烧穿皮肤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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